我真覺得試管是我們最后的出路了
2006年9月的某個周三,我再次前往E醫(yī)院,這次,我叫上了老公。因為,我感覺是到了我們看病的關鍵時刻了。
其實,在7、8月份,我全力以赴治療霉菌陰道炎的期間,就下一步我們看病的方向,我曾和老公討論過。我對老公說:“我實在沒辦法了,要不,我們干脆做試管得了。成不成,就這一錘子買賣了。省得成天在這兒死磕?!北藭r,我真覺得試管是我們最后的出路了。我公公倒是挺開明的,他早就建議我們去做試管了。老公還有些躊躇,一則,做試管費用太高了。二則,現(xiàn)在國內試管嬰兒的成功率還不是太高,也就35%左右,而我們就會是那幸運的35%嗎?老公最后說,先看教授張怎么說。
這次,我們沒掛上號,看不孕不育的人委實太多了。我靈機一動,向給我做針炙的女醫(yī)生打了求救電話,她讓我直接找教授張加號。
我和老公心情復雜地坐在診室門口的沙發(fā)上。老公望著我,感慨道,你看到了吧,我們還算幸運的,還有看病治療的機會。這些人被醫(yī)生判了死刑,連機會都沒有了,我深有同感地點頭。這時,分診臺的護士拿著紙條過來,讓老公下樓去加號。
老公畸形率比較高,有一次甚至高達67%
很快,廣播里叫我的名字。我和老公趕緊進去。因為想到教授張看的病人太多了,未必還記得我的病情,我又帶上了所有的檢查結果。教授張看了我的輸卵管造影的片子,依然斬釘截鐵道,輸卵管沒問題,我又把老公做精液常規(guī)檢查的結果拿給教授張看。老公分別在A醫(yī)院和D醫(yī)院做過兩次精液檢查,每次都是畸形率比較高,有一次甚至高達67%。我問教授張這會不會有影響。教授張說:“那當然有影響,好比開運動會,有人殘疾,有人健康,那當然是健康的跑得快的比較好了。但是,這不要緊,這只是個參考值,我們有我們的辦法?!蔽野l(fā)現(xiàn)教授張有一個特點,他說話,尤其是向病人解釋病情的時候,十分喜歡,也很耐心地用比喻,用形象淺顯的道理,讓病人一聽就懂。不象某些專家,惜字如金,你問他什么,他懶得搭理你不說,還動輒一句“你怎么什么都不懂”或者“我說了,你也不懂”,噎得你直翻白眼,且不敢還口。